虽然会有风吹日晒雨淋,但对她而言,比在温室里昏昏欲睡好多了。
绝不能让人把那口气夺走,她可要好好呼吸一辈子呢!
踱步到长廊底,那是父亲定下的界线,无人带领,不可跨出一步。其实他们不必设限,若要逃走,雨洋就不会送她回来了。
但谁知道呢?假如连甘地先生都不灵,就得采取一些手段,不能再等了!
树影幢幢的院子有人走过,那身影像启棠,她忙打开长廊的窗,在灌进的冷风里,小声喊著:「启棠哥,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他彷佛仍沉浸在自己的医院美梦中,有点心不在焉。
从两个月前她回新竹后,由于雨洋的事,家人很少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怕她讲了不该讲的话,毁了所有精心的筹备。
启棠只到过她的卧房一两次,但此刻也顾不得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