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月光下掏出钥匙开门,循照开门的惯例,用力将她的肩往木门一撞,日渐腐朽的木门在她的撞击下才勉强脱离卡住的门槛,而只有几片三夹板充当墙壁的木板,摇摇欲坠地晃了几下。
陶晚晶走进黑暗中,她的房子里没有电,只有从旁边水塔接过来的自来水,而没有电似乎影响不到她的生活,她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没有电、没有庞大的家具、没有一样应属于她这年纪女孩该有的多余物品。
房里仅有一张睡到一半翻个身可能就会塌掉的床,和老旧的桌椅,而她可没胆去坐那张椅子,说不定她会把椅子能坐碎了,她所有的家具都是从垃圾场捡来的,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这些家具还能撑多久。
穿著她仅有的一双底部被磨平的高跟鞋,走了一个半钟头的路,她的脚在鞋里拼命地向她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