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贺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朕要御驾亲征,还有一个理由。”
“是什么?”
“内忧外患之际,亲王们也人心思动,朕恐祸起萧墙。”
苏晏皱眉:“亲王们?”
“你想到了谁,豫王么。还有谷王、辽王、卫王、宁王……”朱贺霖提壶斟茶,水流汩汩作响,“锦衣卫在各地的卫所传来密报,亲王们有的与真空教联系密切,有的大发牢骚、言辞间公然犯上,还有的……哼。就连最胆小怕事的谷王,前阵子也向朕上书,恳求增加府兵数量以自保。”
苏晏道:“谷王的封地在山东,饱受王氏兄弟的威胁与侵扰,战战兢兢之下上书干了这种蠢事,也不一定就心怀不臣。”
“何止蠢,简直蠢到家了!他一上书,其他亲王纷纷跟风,都说受乱军威胁,有性命之忧,朕若不答应他们,就要进京避祸。”
“谷王这是被人怂恿着,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