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充斥在她脑海里的,除了两人昔日的恩爱,便是白天齐天放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突然,女儿前些时候说过的一席话,无预警的又浮上心头——妈咪,如果爹地当年没死,却受了伤,下半身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你还会跟爹地在一起吗?
难道引安宁儿猛地将脸从曲起的膝盖里抬起。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安宁儿拚命说服自己,偏偏——妈咪,爹地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妈味,你跟爹地是怎么认识的啊……妈咪,爹地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妈咪,你还爱爹地吗……女儿近来的一言一行,以及她对父亲突如其来的好奇,全都太不寻常、太不合逻辑。
所有的征兆全都指向女儿是知道的,甚至要比她还更早发现他仍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