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王位的继承者,她的身分让她背负著无法卸下的重责大任,从小到大,她所受的教育,身边的人对她的期许,就是为了有一天要扛起这个责任。
她的一生注定要奉献给这个国家——这个地小人稀,处境艰难的国家。她注定要摒弃掉「自己」,不去想「自己」想要什么,只能想这个国家需要什么、什么才是对的。
她会毫不考虑就答应了与梁国二王子的婚事,也因为那是「对的」,对语国是有利的。
那是对的……那是对的……
她不断的对自己说。不断不断……就像是一种催眠。只是……
在婚礼的前夕,在一个人的孤独宫殿里,她可以稍稍纵容自己一下吗?她不由自主的问。可以吗?她可以想起「那个人」吗?
左肩的某处隐隐的泛著疼。每当想起那个人,好像就会这么疼著。她伸手按住那个如今只剩下淡淡粉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