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煜身子颤抖,宛如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自他体内抽离。
「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他俯身捡起新郎红袍罩在身上,并从袍中取出一条绣巾,正是当初庭雪赠他的定情绣巾。他摊了开来,嘶哑而痛楚地道:「绾结同心,莫离莫弃;朝朝暮暮,岁岁年年!这是你亲手绣下的承诺啊,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的偕老之盟,执手之约?」
「诺言无法履行就是谎言——我们虽有执手之约,但执手却不能偕老,还不如分手的好。」清泪滑落庭雪绝美的面颊,她绝望而凄伤地道:「悔约负诺的人,不是我!」
玄煜踉跄退了两步。「是!是我负心另婜,你始终不愿谅解我的苦衷!」他咬牙,从咬破的唇上尝到了血腥味,却丝毫不觉痛楚,只因他的心痛更胜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