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科曼契勇士每天都生活在记忆之中。那是他活著的依靠和原因。
对两人来说,不到那十五个屠夫个个最终血债血偿,那场噩梦便不会结束。只有那时,钱多斯才不会在睡梦中听到那声声嘶叫,不会看到飞狼,他最亲密的朋友,倒在他死去的妻子身旁,一脸漠然地看著他两个月大的儿子躺在几英尺外,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下他的面颊。一个幼弱的婴儿被割破了喉咙!
多少次当这些惨象萦绕他时,钱多斯便对身边的一切失去知觉,那时他在内心深处会再度狂啸,就如他那天回家,目睹那场噩梦时一样。他不会轻易地流泪,不像飞狼,也不像他继父——他盖上妻子的双腿,腿上沾满了屡遭奸污后的血污,又合上她的双眼,那双漂亮的蓝色眼楮里充满了痛苦和对死的恐惧。蓝色眼楮的女人,他们这样称呼钱多斯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