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特尼第一次看见那个印第安人正好是在中午他们横渡阿肯色河之前。那天早上钱多斯骑马向西走到河边,又沿河向南走,直至找到一处很窄的可以渡河之处。
这么长时间地一直盯著反射著中午阳光的河水,考特尼眼楮都快看不见了。按她的状况,很难光看那些长在河岸上的树木和杂草的阴影。因此她见到灌木丛里的动静,可能什么也不是,真的。那个拖著长长的黑辫子的人可能是个幻觉。
当她告诉钱多斯,她认为她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在他们正准备过去的河那边时,钱多斯满不在乎。
"如果是,就是吧。别担心。"接著他抓起她骑的那匹马和老内利的缰绳,把它们一起拖下河里。这时她忘记了印第安人,继而担心能否在马鞍上坐得住——冰凉的河水先是拍打她的双脚,接著到了大腿,接著又到了她的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