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峙半晌,柳千絮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命绿儿放下床幔,而后在她的服侍下躺卧在床榻上。
「绿儿,把这线缠在娘娘的手腕上。」
「是。」
遵照霍令斋的指示,绿儿将棉线一头拉进了帷帐里,一阵悉卒之俊,绿儿从帐里探出头来。
「霍御医,好了!」
长指捻著棉线,霍令斋闭起眼,屏气凝神诊听脉象,久久不发一语。
「绿儿,替娘娘取下棉线吧!」
终于,霍令斋悠悠张开眼,淡淡的吩咐道。
帷帐一拉开,帐后是一张出奇驯静的脸庞。
「怎样?我是不是已经药石罔效了?」柳千絮悄悄掀起一道眼皮,气若游丝的问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凭恃著甚本事,竟用一条线就敢断病?
孰料,他仍是不发—语,只是径自收拾起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