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忍再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知道,唯有放她走,快窒息的她才有办法呼吸。
签字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经过一次毁天灭地的大地震,每签一个字,他都心如刀割。
看著她拿著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脚底下的世界彷佛完全崩裂、寸寸瓦解,他被放逐到冰冷黑暗的荒芜边境……
「喂,干么一直不说话?圣麒?圣麒?」项柏禹拧眉瞪著他。
这家伙真的很奇怪,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温柔,好像在回忆什么最美好的事,唇畔还浮现著笑容,过几秒却又变得悲伤……怪了怪了,难不成他中邪啦?
项柏禹的呼唤声总算把他飘荡的神智拉回来,无奈且沉重地说:「因为我结过婚了。」
「啊?」震惊过度,项柏禹差点把手中的啤酒打翻了。「我的耳朵有问题吗?你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结婚了,不过,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