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必应挣扎地想起身,但身子却被老人家牢牢箝抱,难以动弹。
「奶奶,您这样抱得必应难受,自己也难过呀!」信顺趋上前,想松开奶奶执拗紧抱的双手。
「我不要紧的,奶奶……」柳必应额头裹著伤布,轻拍著老人家安慰,泛紫的唇仍无血色,心底却盈满感动——这样的拥抱,竟温暖得令她鼻酸。
在这世上,除了过世的爹娘外,还是有人在乎她的,不是吗?
「可怜的孩子,这教我怎能放得下你们俩安心地走呢……」信顺奶奶咳著、喘著,心疼著。信顺是她唯一的孙子,而柳必应是唯一不嫌弃信顺,真心真意对他们祖孙俩好的人,两人虽然出生不同,却同样是可怜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牵挂。
「奶奶千万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长命百岁的——啊,对了!」柳必应忽然想起那包从家里偷拿来的人参,急著左寻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