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他被莫名的疼痛弄醒,以为是宿醉,却没宿醉的感受,隐隐觉得是心在抽痛--在他伤害妻子后的感觉。
他抓著头,坐起身,下床进浴室淋冷水澡,对著镜子刮脸上初生的青髭,眼楮不由自主盯住镜中左手光果的无名指,一个分心,便在下巴划出血痕。
「该死!」皇莲邦低咒了一声,丢开刮胡刀,擦掉血痕,走出浴室,换了外出服,离开客房,转往主卧室,敲著锁紧的门板。
「天莲,我知道妳醒了,妳如果不和我出去吃早餐,我帮妳带回来--」皇莲邦站在门外等著她出来,过了一分钟,他知道她不会出来,径自转身离去。
直到脚步声消失,主卧室的门板才慢慢敞开。扬天莲走出房门,行至起居间临街的玻璃窗,俯视著,见不到皇莲邦的身影,心莫名有点空。她旋身,离开窗边,走出公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