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雁眼眶发烫,想答一句,张了口却出声不得,滞在喉口都是哽意,胀得嗓子疼痛不堪。
大哥大哥,你只顾唤我做什么,你伤得要死了知不知道!
她慌慌按著白岫背后濡热处,鲜血浸湿掌心,顺掌缘腕端淌入袖口,怎么不停!怎么不停!那一击究竟有多重?
谁的视线盯过来?迟钝地望一望,是乌雅。烛雁护住怀里的兄长,不给不给,大哥是她的,谁讨也不给!
即使是乌雅!
没有错,夫妻团聚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乌雅都有阿齐亚了,为什么还要嫁给大哥?
那时候,冷静说道「娶了乌雅,就要对她负责任」的人,真的是她吗?
还是,眼前抱著大哥,恨不能和他一同去了的人,才是她?
她说不出动不得,惊惶著瑟瑟抖著,只要大哥现在还能说一句动一下,身体还是暖的,她什么都应他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