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倏地,他蹙起眉来。
他怎么觉得窗外鬼祟的视线似在张望?
这面玻璃,应该无法从外面看清里面吧?所以他工作时,从不去在意窗外的洗窗工人,那片玻璃的隔阂,区分成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
这是第一次,他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一双深邃大眼,与他正面相对。如果不是错觉——那双眼楮大胆地打量著他。那眸子,他当然见过。
球帽底下,是张清秀的脸蛋,身上穿的是条宽大的吊带裤,他当然也知道那瘦弱身形的性别——上次在他怀中无措不安的羞涩女子。
南湘楚眼帘一垂,一个念头在脑袋闪逝而过。
他将视线避了开,仅以余光微瞥那端,然后——举起左手,做了个向右抛的假动作。
外头两个笨工人,果然马上随之扭头。
嘿!他再向左抛——两颗头又随他的假动作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