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刚脱口,他立即发现了自己的失言,脸色微变,不由垂眼偷觑香桂的神情。他差点忘记自己曾用慑魂术抹去了她的一部分记忆。若她忆起、若她忆起……他不敢去想那后果。
香桂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古怪,浅浅一笑,将脸贴向他的胸口,听著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没有再说话。
原来,天上的月亮也有可能照到地上苇草……
逆流要比顺流慢上一倍,两人也不著急,便借著月光相偎在船头喝酒闲聊,后来却不知是谁起的头,竟然就这样在甲板上缠绵起来。
月色如水,该避的人都避了开,整艘大船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似的。
这一夜,也许是醉酒了,凤雁北始终紧抱著香桂,不肯放开。夜风带著水气吹在两人身上,除了畅意的凉爽外,他再没感觉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