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伯母就太老了,予欢也不会习惯的,对吧!」安希宽并未听出他的话中带刺,「你们同是年轻人,以名字就可以了。」
「这里好闷哪!陪人家去跳舞啦!」倪映珂几乎整个人挂在唐尔恕的手臂上。
若非唐尔恕坚持拜会一下「安太太」,她才不想跟程予欢站在一起咧!加上这女人天生的狐媚样,她还真怕唐尔恕被继母的秋波给勾走了魂。
「予欢有点不好服,我送她去休息室,你们自个儿玩吧!」安希觅体贴地扶著妻子,回头说,「待会再聊罗!」
哀著冰冷的脸颊,程予欢对著镜子至少发呆了十分钟。尘封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涌入她疼得快炸掉的头壳里,那些甜蜜的、痛苦的片断,像一把把无情的利刃,再次剖开她许久不曾淌血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