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剪头发不是因为学长的关系?」
「那真的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自己的关系。」
「骗人。」
「真的。我只是再也受不了了,想要剪剪头发、换个心情而已。」「我才不相信呢。」陈月翎嘟著嘴说。
向晴只是笑,知道好友固执起来没人说得动,也就不去与她争辩这种早已是陈年古迹的细节。凉夜如水,窗外的繁嚣也恍似来自遥远彼方,头倚著好友柔软的大腿,一边感受轻抚著自己头发的手指,意识在钢琴曲的魔法中渐渐模糊。
「那,晴晴,你觉得呢?」静了一会儿,陈月翎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觉得什么?」
「看到学长这样待你,你不觉得难过吗?」或是因为心虚,问话者的声音愈说愈低,而后已是几不可闻。
难过?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