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避绫衣自承任性,翟煜他们却依然听出她语调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疲惫。
就一个年方十九岁的大女孩而言,那样真切的倦意,听起来实在不像绫衣嘴巴上说的,只是单纯的任性。
「我想翟大哥多少已经感觉到,我在生活琐事上并没有多大的长处。」绫衣并不讳言,「长久以来我一直被要求,将所有的心力全投注在特定的学习上,至于不相干的杂物琐事,则都被摒除在关注的范畴之外。」
饼去的十几年来,姐姐的早夭让父母把所有的重心和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像是希望她能连同姐姐的份一起努力活下去似的,从早到晚不断的练习练习,让背负著双倍于别人的期许活著的绫衣几乎要沉重到喘不过气来。
就连学生最起码到学校受教育的权利,也因为要配合练习的时间而被剥夺了,转而以延请家教到府授课的方式来接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