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他惊奇的是,她的声音柔和而有教养,伯爵目不转楮地盯著她,见她一手提著沉重的铜桶转身向门走去。
「到这儿来!」他突然说。
她迟疑了一会,随后好象是强迫自己服从他的命令似的,慢慢向床走了过来。伯爵这时发现,她比自己最初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在床边停了下来,凝视著伯爵膝盖以上去掉绷带的腿,凝视著血迹斑斑的绷带,刚才贴身男仆只解开了一部分。
伯爵正要开口,她却突然说起来,嗓音依然那么柔和,毫无疑问受过良好教育:
「请允许我……替你解掉绷带好吗?我有些护理经验。」
伯爵惊奇地看著她,随后没好气地说:
「你不可能把我弄得更痛了,我刚把那个该死的大笨蛋赶了出去,他弄得我好痛。」
女仆靠得更拢了一点,放下沉重的桶,站著察看伯爵的腿。然后她很轻很轻地解开了一条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