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酸了,没力气。」平安晃荡著手中的瓷碗。
接过碗,爬下床,放在桌上,再爬上床,将他手臂抱入怀中,珍珠小心地拿捏。
「腿关节也麻木得难过。」
她爬到他前方,小手努力揉著他说的地方。
「我想吃梨糕。」
她又爬下床,端起桌卜的糕点,还未走近,「不想吃了,我要擦汗,全身粘粘的好难受。」
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了一下,珍珠在心底默念:他是病人,忍耐忍耐再忍耐。于是她转身去端水--
「我要吃冰糖葫芦。」
「六月里没有卖的。」
「不管,我要。」
忍无可忍!
「平安!」
「困了,我要睡觉。」平安低头钻入被中,蜷成一团。
床上有个散发著隐隐怒气的大包子。珍珠瞪了它半晌,最后气鼓鼓地爬上床,摇著「大包子」,「好了,我道歉,我说错话了。」
「包子」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