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在这世界互相支持慰藉,他深信夏竹也是需要他的,像他需要她一样。
他无词以对,只能含糊应承。
「受过伤的人最危险,你不怕我?」
她又提醒他。
「我怕,我很怕你。你如果不是一个具有超能力的抚慰天使,就是一个最尖锐残酷的制裁者。你要怎样选择角色,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以一副待宰羔羊的低姿态,向她坦露最脆弱的感情。
「你总是想要制裁我,对不对?所以总是心不在焉,我知道,我和你再怎么亲近,还是永远触模不到你的心!」
他无奈地抱怨著,两眼空洞地望著大花板。
「你想得完全不对题,而且是十足的婆婆妈妈!」
她听他说完,怪气地失笑起来。
「我在想冰蕊,你知道吗?她的死,使我每次都不知滋味!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又给他一句完全无法捉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