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人往后一弹,原本硬压住的咳全冒了出来,用手捣著嘴,我咳得喉头泛起腥味。
他的手拍著我的背,不知是存心报复还是怎么,那手劲强得像要把我拍得陷进床里似,我单手往身后模著,一触到他的手便紧紧抓著,抬起一双泪眼看他,我勉强从喉里挤出声音:「荆先生,你要杀人也不需挑这时候……」
他一脸茫然。
「算了。」不想跟他计较。我跪坐在床上,藉整理一头乱发时,顺道平静思绪,将长发顺到耳后,我深吸口气主动出击道:「你怎会在这?」
我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就一个声如破锣又蓬头垢面的女子而言。
简单一句话却让他眯起眼、抿起唇,我看著他明显写著「发火」两字的脸,不禁瑟缩。
眼瞄到床头柜上他的眼镜,我伸长手拿起细框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