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后,成琼玖的小脑袋瓜很难得地被一个问题给困住,弄得她迷糊更胜以往,常常分心重复想著这个千篇一律的问题。
展厉言说要娶她?
为什么?
她只是贪恋他庄里美酒才硬是要孔爹爹答应让她南下徐州办这差事,怎么会把自己给办到要嫁给他的局面?
再说他为什么要娶她?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打从自个儿酒脾胃开后就没想过有天会有婚嫁之事落在身上,这世道,哪个男人敢娶嗜酒如命的女人?
「……他一定是疯了。」
「成姑娘,你说谁疯了?」蹲在成琼玖身边的张伯听见低语,偏过脸,一双老眼颇有兴味地瞧著看似娇憨、实则武功高强的女侠。
「没,您老刚说到哪了?」
「我刚说,酿酒过程是先制曲后入黍,密封于木桶,过一宿便成醴,而所谓的醴呢,就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