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帘下班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年轻女学生拦下耿深蓝的那一幕——
「深蓝学长……」其中一个女孩羞赧地开口,未语脸先红。
雹深蓝不得不停住,冷冷横了她一眼,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女孩的其他同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心里都有同样的惊叹号——真是勇气可嘉啊!
深蓝学长是有张雕刻般的俊帅脸孔、完美如模特儿般的身材,浑身散发著落拓不羁的狂狷,在在有著强烈而致命的吸引力,让许多女孩悄悄倾心于他。
不过,个性难以亲近的他只适合远观,不能亵玩。
女孩低著头,手忙脚乱地递出一封飘散著淡雅香味的信,「深蓝学长……请、请你……收下。」
他森然地看著她手上的信,没有意思伸手去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当场有些僵凝,让人呼吸一窒。
女孩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又尴尬又难堪,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他同伴也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女孩的眼眶慢慢泛红,雾气迅速在她的眼底凝聚成形,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为羞窘而死,泪珠即将滚落的前一秒,手中的信忽然被抽走。
深蓝学长收下信了?!女孩惊喜的抬头,眸中欣喜瞬间凝结。她是谁?
她在做什么?耿深蓝不发一语的冷眼旁观。
「你……」
乔水帘拿著信走到他身边,「我是深蓝的姊姊,这封信我会帮你交给他的。」
「谢谢姊姊,深蓝学长那……那我等你的消息。」
雹深蓝面无表情地看著她,性感薄唇仍旧吝于吐出只字片语。
乔水帘赶紧用手肘顶了顶他。
雹深蓝看了她一眼,才勉为其难地应了句,「嗯。」随即转身朝大厦门口走去。
她跟了过去,「深蓝。」
他掏出钥匙打开她的房门,率先走进去,落坐。
乔水帘将信递到他面前,「你的信。」
他的眸光慢条斯理地沿著那封信拉高至她的脸上,一脸事不关己,「那是你收下的。」
「上面写著你的名字,是那个学妹写给你的情书。」
「我不打算收。」他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迎上她的眸光。「看是要当杯垫、射飞镖、丢垃圾筒都随你处置。」
「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别人的心意?」太残忍了吧。
「不然呢?」
「至少也该把信看完再拒绝人家。」她这么觉得。
他讽刺的挖苦,「我需不需要写信拒绝她?」
她点点头,「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记得语气要婉转一点,不要——」
她居然还说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雹深蓝微眯起眼,「不要怎样?」
乔水帘终于嗅到他绷紧的嗓音里悄悄散发的烟硝味,「没事。」深蓝本来就不是温柔多情的人,要求他做那些事的确是为难他,也怪别扭的。
见她识相地打住,他满意的哼了哼。
「信拿去。」既然收下那个学妹的信,她就觉得自己有责任监督、确认他看完这封信。
她就是要跟他作对吗?竟然非要他看其他女生写给他的情书不可!雹深蓝火大的抢过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我不看。」
「喂!你这个小子怎么这样?人家用心写给你的情书耶!」她连忙将那一封信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你——」就算她把信捡回来又如何?他说了不看就是不看!
她太了解深蓝执拗的个性,所以山不转路转,路不转她转。
他不解地看著她将信拆开,「你要做什么?」以为把信拆开他就会看了吗?恐怕会让她失望,他对那封信一点兴趣也没有。
乔水帘没有回答。
他看著她把信摊开来,然后开始念,「深蓝学长,从我一进入凡尔赛学院就读,你那充满男子气慨的迷人风辨就令我深深著迷……」
她竟然直接念信的内容给他听!「够了!」
「我知道学长已经有颜冬雪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让学长知道我的心意……」她才不怕他的吼声,执意要把信念完。
雹深蓝深吸了几口气,捺住性子听完那一封信,「念完了?」
她点头,「那你的回答呢?」
他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要他回答是故意要气死他吗?「叫她滚远一点。」不要再来烦他。
乔水帘想不通,「那个学妹长得还满漂亮的,你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信里提到的名字忽然浮掠过脑海。「是因为那个颜冬雪吗?她是你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可恶!她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幽暗的瞳眸里窜起一小簇火焰。
她认识他十多年了,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好感,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深蓝你……老实跟我说……」
她又想问什么了?「说什么?」
「你的性向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她很努力地以平常的语气问。
什么叫性向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眼底的火焰倏地大放,仿佛噬人的鬼魅。「哪里不一样?」
「你是不是……喜欢男生?」她连忙又补充,「每个人都有爱人的自由,就算你是同性恋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姊弟情谊。」
同、性、恋?他额际的青筋已经开始暴动,「我哪里像同性恋了?」
他不易亲近,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女生可以靠近他、可以对他动手动脚、可以恣意拥抱他。他无法忍受她喜欢上别的男生,所以处心积虑破坏她每一次的约会,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关心她、照顾她,结果她毫无所觉也就算了,居然还以为他是同性恋?!
「正常的男生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都对女生不感兴趣?」她这是合理的怀疑。
他很想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把那颗不管用的脑袋摇醒。「我有。」
他有感兴趣的女生?她怎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骗人的吧?」
他双手环胸斜睨著她,「我骗你做什么?」
也对,深蓝一向不在乎他人眼光,行事全凭自己喜好。「那你向她表白没?怎么没有介绍给我认识?」
「那个人……你也认识的。」
她也认识?乔水帘开始努力过滤每一个她认识的女孩子,看谁和深蓝站在一起比较速配,但是她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啊?」她很好奇。
「你。」
平地一声雷。她震愕地退了好几步,瞪著他。
他坦然地迎视她的眼。
她干笑了几声,一掌朝他的肩膀拍下去。「好小子,竟然开我的玩笑!」她还真被吓了一大跳呢!
「我没在开玩笑。」他黑幽幽的眸子直勾勾地探进她的眼里,让她无处可逃。
乔水帘她陡地一震,「怎、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
「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是姊弟一样,你怎么可能喜、喜欢我?」她喃喃自语。
「我从来不曾把你当姊姊看待。」他坦言不讳。「我喜欢你,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却毫无所觉。」所以他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天底下大概也找不到像她这般迟钝的人了。
他、喜、欢、她!他的告白狠狠撞击著乔水帘的胸口,莫名的慌乱在她的心里泛滥成灾,让她无所适从。「深蓝,你……会不会弄错了?」
弄错?这就是他表明心意所得到的回应?「我讨厌女生来烦我,从以前到现在,你是唯一能待在我身边的女生。」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她驳斥他的说法,「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才勉为其难的容忍我到现在。」
「我费尽心思破坏你的每一次约会,记得吗?」
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交不到男朋友,怎么可能会忘记!「你这个可恶的小子——」乔水帘受到莫名的冲击,声音戛然而止。
她记得第一次的约会被他破坏,当年他才十四岁,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确定自己喜欢她了吗?将近十年的时间是很漫长的……「也许你只是一时的迷恋……」她仓皇的提出质疑。
他沉下脸,「该死的也许!你认为一时的迷恋可以维持近十年不变吗?」
她还在假设,「说不定是你渴望母爱的移情作用……」
雹深蓝深邃的眼底已经冒出火苗,「去他的说不定!我没有恋母情结。」他会愚蠢到连自己喜欢谁都搞不清楚吗?
她早就见惯他狰狞的怒容,已经有免疫力了。「你……你对我的感情应该是手足之爱……」
「见鬼的手足之爱!」他攫住她的双肩,气她的鸵鸟心态,「你认为一个弟弟会想亲吻姊姊、拥抱姊姊吗?」
他的意思是……他想亲吻她、拥抱她吗?乔水帘的脸蓦地涨红,呐呐地摇头,「深蓝,你不可以对我有、有……那种想法——」
他打断她的话,「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她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力有未逮。
他笃定地宣告,「那么你最好从现在开始重新看待我们两人的关系,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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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竟然喜欢她!
两天前深蓝跟她表白之后,直到现在,她震惊的情绪仍旧无法平复。
她知道昔日的小弟弟已经蜕变成一个有担当、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偷偷喜欢著她!
乔水帘很烦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以往两人自然「和谐」、毫不矫作的关系在一夕之间忽然走了样、变了调,猝不及防地颠覆了她的世界。
她从没想过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里,第一个说喜欢她的人会是深蓝。
她和深蓝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熟到不能再熟了,纵使经常斗嘴、吵架,但是那都无损他们的感情,而现在她却因为他的表白感到别扭、不自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会令她神经紧绷、浑身不对劲。他说他喜欢她,所以他一直都是用这种眼神看著她吗?为什么在他表白之前她毫无所觉?到底是他的隐藏功力太好还是她太迟钝了?
「小乔、小乔。」
「什么?」她忽然回过神,发现所有的人都疑惑地看著她。
「难得你今天愿意跟我们一起出来,不过从进入这家店到现在,你一直在发呆耶,听我们说话真的这么无聊吗?」
她端起调酒啜了一口,「不是啦!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
她思忖了一下,才道:「我问你,如果有个年纪小你三岁的男生向你告白,你会怎么样?」
小瑄眼楮蓦地一亮,兴奋不已地问:「有个小你三岁的男生向你告白吗?长得怎么样?」
反应还真快啊。乔水帘有点无奈,「小瑄,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耶!」
她笑了笑,「小三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况且现在正流行姊弟恋呢!」
这个……不需要也跟流行吧。乔水帘失笑,果然是标准的新新人类想法。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礼尚往来咩。「真的有个小你三岁的男生向你告白吗?」
「呃……我先去一下洗手问。」
厚!居然用尿遁来逃避问题,太奸诈了。
乔水帘特意在洗手间里多待了好几分钟才出来,希望小瑄忘了刚刚的问题——
「水、水帘同学?」一个试探的嗓音响起。
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她闻声转过头,瞧见一个有点眼生的男子斜倚在墙边。「你是……」
男子扬起笑,走向她。「果然是你!我是王英展,记得吗?」
王英展?昔日不好的记忆很快被唤醒,「是你。」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他热络地笑,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她的回应则有些冷淡,「是很久没见了。」
「以前年纪轻不懂事,才会对你做出那么可恶的事,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他还记得当年的事,而且现在也当面跟她道歉了,不接受好像显得她太没有度量。「事情过去就算了。」
「谢谢你。」
「我还有朋友在等我,我得回去了。」她颔首回应,准备迈开步伐。
他又叫住她,「水帘同学,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连络电话?」
电话?乔水帘迟疑了,老实说,她并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正在筹办一场不一样的同学会,没有电话我怎么和你连络?」
好吧,看在他要筹办同学会的份上,就给他公司电话好了。
王英展握著那一纸名片,眼中有抹异样的光彩一闪而逝。「等确定时间之后我再通知你。」
「嗯,再见。」她立即回到座位上。
小瑄一神秘兮兮地马上靠过来,「我看到了,有一个男人和你搭讪。」
「你误会了,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好几年没见了,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她淡淡地解释。
「我从刚才就发现他一直在看你,眼神很专注,说不定他一直喜欢著你,只是没有说出来。」小瑄越说越兴起。「你呢?」
「我怎样?」她有点跟不上小瑄的思考速度。
「你对他有感觉吗?」有的话就太浪漫了。
「没有。」即使曾经有过一点点感觉,也早在那一个事件里被破坏殆尽了。她开始感到好笑,「你是罗曼史小说看太多,太会幻想了吧!」
至于她……大概就是缺少那些浪漫的细胞、也不够温柔,所以红鸾星才迟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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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到一半,乔水帘忽然觉得肚子有种奇怪的感觉,还有一点点胀、一点点闷,这是——她倏地张开眼,从床上爬起来奔向浴室。果然是MC来了。
真讨厌,她睡得正熟耶!睡眼惺忪地抱著肚于坐在马桶上,好半晌之后,她打算起身,却错愕地发现置物架上的卫生棉包装袋内空空如也——
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卫生棉已经用完了!这就像肚子痛冲进厕所里痛快地解放之后却发现没有卫生纸一样的悲惨啊!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还有卫生纸。
只不过她一点也不想用卫生纸应急,然后还得出门去买卫生棉,所以她继续坐在马桶上,却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总不能一直坐在马桶上吧。就在她认命地伸手要拿卫生纸之际,门铃声响起。
「叮咚、叮咚。」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门随即被打开。
「起床了。」耿深蓝将早点放在桌上,直接走向她的房间。
门是开著的,床上不见人影。
救星来了!「我在厕所。」乔水帘欣喜地扬声回答。
「快点出来吃早点。」他喊了声。
「深蓝,你去路口的便利商店帮我买个东西好不好?」她连忙哀求。
「买什么?」
「我的MC来了,卫生棉又刚好用完忘了买,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很可怜的说。
卫、生、棉?有没有搞错啊?叫他一个大男人跑到便利商店去帮她买一包卫生棉!雹深蓝瞪著那一扇门,俊脸黑了一半。「你自己去买。」
「我现在就是不能出去啊。」不然哪需要拜托他。「要是在外面血流成河怎么办?」
血流……他低咒了声,「你真的是——」哪有女人这么没记性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不小心忘了嘛。」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拜托拜托啦。」
雹深蓝僵持了半晌之后,才愤愤地丢下一句,「我出去了。」然后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乔水帘坐在马桶上,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深蓝不怎么情愿,终究还是帮她跑了这一趟,她可以想象他拿了一包卫生棉在柜台付帐时的尴尬神情。
雹深蓝走进便利商店,很快就发现卫生棉的摆放位置。
他只想快点买好东西回去,随手拿了一包卫生棉就往柜台上一放。
店员拿起卫生棉准备结帐,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惊诧地怔愣住。
「多少?」他不耐地问。
「呃、五十九元。」这个年轻的客人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友善,不过当他女朋友的女孩一定很幸福。
雹深蓝付了帐,等著店员用纸袋把那一包卫生棉包起来,此刻,身边却传来清喉咙的声音。
「咳咳。」
他没有理会。
「咳咳。」那扰人的声音又来。
他不经意地一眼瞥过去,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陡地映入眼帘——「橙?」真是衰到底了。
年轻男子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鬈的头发,饶富兴味的眸光在卫生棉和耿深蓝之间来回,捕捉到那眼底急速越过的尴尬神色,「太子。」
「先生,找您四十一元,谢谢。」店员将包妥的卫生棉和零钱交给他。
「你不去‘衣香鬓影’,来找我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接过卫生棉和零钱,迳自走出便利商店。
「衣香鬓影」是蓝焰盟旗下经营的酒店之一,目前归花橙所管。
「喝茶。」他买了两瓶乌龙茶,递给耿深蓝一瓶。「店里的生意好得很,更何况有经理坐镇,有事他会通知我。」
「帐簿呢?」
「看完了。」
「报表呢?」
「做好了。」他见招拆招。
雹深蓝不想让他有机会开口,「那就回去看书,再不久就要期中考了。」
花橙淡淡地扬起嘴角,「我的成绩还过得去,谢谢太子关心。」课业方面他一向游刃有余。
「你到底来做什么?」可恶!他才是那个经常在及格边缘载浮载沉的人。
「保护太子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花橙喝了一口茶,眼底有抹光芒忽地大炽。
「只是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竟然都没发现你是女扮男装!」
雹深蓝立即怒吼,「谁女扮男装了?」
花橙抬起眉,「只有女人才需要卫生棉,不是吗?」
他老大不痛快地闷哼,「废话。」
「那……」花橙瞟了瞟他手上的纸袋。
这小子就是要他亲口招供卫生棉是帮谁买的吧。「水帘要的。」
丙然是她。他早就察觉到太子对乔水帘有不寻常的情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姊弟情谊,不过他总觉得太子对乔水帘的容忍超乎平常,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只是……颜冬雪呢?太子会昭告天下她是他的人,势必是为了将胆小怯弱、经常被欺凌的颜冬雪纳入羽翼之下,的确,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小没用的人,但是她会不会因此而倾心于太子?
算了,不关他的事。「要是让盟里的弟兄看见太子去便利商店买卫生棉的这一幕,大伙儿肯定会跌成一团。」他闲闲地弹了弹指甲。
雹深蓝突然咧开一抹凶狠的笑,「看来我让你的日子过得太舒适了。」所以才有时间来调侃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回去看点书好了。」免得有人恼羞成怒又增加他的工作量,让他累得跟头牛一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快滚。」
在返回乔水帘的住处后,他直接开门进去。
厕所里的乔水帘听到声响,「深蓝,你终于回来了,快点把卫生棉给我。」她一直坐在马桶上不能离开,很无聊耶。
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她把手伸了出来。
他瞪著那只手半晌,才不怎么情愿地把东西放到她手上,「拿去。」
几分钟之后,乔水帘才从厕所里出来。「谢了。」
「嗯。」耿深蓝的脸隐藏在报纸后面,声音闷闷的。「早点都冷了,快吃。」
噙著笑,乔水帘温吞吞地吃起他帮她买回来的早点。
她发誓,深蓝脸上真的有抹几不可觉、非常可疑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