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六旬的老妈子一壁?著腰,瞟真真一眼,嘴里裹嘀嘀咕咕道:「也没见过哪家官府小姐,没事来操劳这些粗活儿。」
这老妈子姓罗,原是当年闵夫人的陪嫁,天生亢直,仗著自己在闵府有点来历年资,很敢提著嗓子对主子说话。
真真素来与罗嬷嬷相亲,不以为意,只含笑道:「还是特为爹腌制的,昨天伺候他用午膳,他忽然提到这个……」
爹自病后,始终饮食无味,昨天忽忽提起腌菜来,辞色间似乎很是渴念,真真一片孝心,隔日便领了下人,亲手来腌制。
真真或算不上特别能干,一些家务亲自操持,大半是因为家道清简,府中婢仆不多,又乏得力的亲眷之故。
「说起?那个爹爹呀……」罗嬷嬷换换一副口气,唏嘘摇头。「人家做官大鱼大肉,他吃腌菜!他挺得住一身傲骨头,可害苦了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