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意芊有心反驳,也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他两手抱起,如此温柔,像对待一个极其珍贵的瓷器;可惜她已无感觉。浑身沉重如一块死肉,连举手攀附也困难重重。
她看著他俊秀的脸孔,强壮的肌肉,再眷恋地嗅著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对这个她最爱的人,她已到了痴迷忘我的地步,可她还能拥有他多久呢?
「我们来数楼梯了,今天你要听哪国语言呢?」德威微笑地问。
「法国的。」她说。
德威十二岁以后大都住在国外,在瑞士时就学了英文、法文和德文,加上见习时的日文,颇有语言天份。
她爱看他卷舌的样子,从一数到六十,够他打满口的结了。
到了三十,他稍微休息,她的额头轻擦他僵硬的下巴,他轻吻她一下,又继续努力。
「痛吗?」他问。
「能痛就好了。」她说。
终于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