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六年,只写过两本不卖钱的小说和一些三流报社的散文、杂记之类的文章;有时候作家协会开什么捞什子会议找我出席,连出席费都少得可怜,可以想见我的生活是怎么过的了。可是我还是活下来啦。你可以说我这个人要求不高,也可以说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无所谓,我在乎的只是我活下来了,而且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活得不错呢。我租了一间位在顶楼、十坪大的小房间,隔壁就是房东儿子的养鸽房,每天都有一屋子的鸽子羽毛和不请自来的吵杂笨鸽陪我过日子。
我也想过找些正常的工作来做。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清高,打国小便立志当「坐在家里的家伙」吧?我也愿意当个不学无术但是领固定薪水的上班族啊,可惜天生没那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