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亲自到那个令她畏惧的可怕树林,把所有的伤痛和屈辱都埋葬掉。
但回国有一年了,紫珊仍鼓不起勇气去那个地方,甚至远离天母一带。
他们现在不住天母,而是住在内湖。或许是她当年发生的事,仍让父母耿耿于怀,不愿触景伤情,才住到别的地方。
尽避如此,有些记忆并不因时空转变而被遗忘,不管紫珊住在哪里,那晚的记忆仍如附骨之蛆般牢牢不放。伤痛依然在,记忆像蛰伏的毒虫般,随时会跑出来咬上一口。
紫珊起身扭开床头灯,知道今夜是很难再入眠了。她看向闹钟,发现才一点多,难道要这样枯坐到天明吗?
她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明天还要上班呢,晚上要参加秋蕙的婚宴,她岂能把睡眠时间浪费在发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