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元祠完全不顾虑稚嫩的小生命尚未脱离罗心臂弯,一股野蛮劲儿揪著她离开。
祭元祠生平第一次怒气形于色,不管罗心跟不跟得上自己行军似的大步伐,就拖著她前行。罗心几度想开口,都被他一句「闭嘴」挡回。绕进灯火昏黄的走廊,风不知从哪儿灌入,在廊道徘徊奔窜,刮吹他们的脸颊、发梢。他将她推进一间漆黑的房间,门砰地关上。罗心还来不及站稳,就被摔上床铺,一阵晕眩侵入脑门。
屋顶上高原的天空响著闷雷,祭元祠走来走去,似乎踫撞到什么,听得出烦躁。罗心柔荑撑抵床面,指尖抓扯床单,晶莹的指甲在黑暗中发亮。吊灯啪地亮起,光线如针扎刺著眼楮。罗心下意识垂闭眼睫,再睁开,怒放的血红大牡丹摊入床面,正对著她。
「连你也这样对我!」暴怒似地叫喊冲入耳朵。
罗心一颤,神志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