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蜷在并起的斗篷里边,月华如水,映得黄土岗子一片银灿。她朝夜空伸出手,发现竟没法子看见自个儿指尖。
黝静的黑夜,隐约可听见骆驼的喷气声,感觉大地,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我有点怕。」
「有我在。这地方我熟,不会有贼人来袭。」他侧身环住她。
她瞠大眼楮看他。「你一个少主,为什么对这地方这么熟?」
「我一年总会来个几回。」他眼力好,即使在深夜,也能看见极远的地方。「应该说是血脉的呼唤,偶尔在城里住得心闷,我会骑马跑来这儿住上几夜,也没做什么,就像我们这样躺著看看星星月亮,烦闷就会自己消解了。」
「难怪你先前会说自己是野马。」
他一笑,白牙在夜里幽暗发光。「但我倒看错了你,你不只是娇贵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