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听见心爱女人的示爱时,会像我这样痛苦,这真是好笑,太好笑了——」醺醺大醉的朔日撞倒了步虚宫里的屏风,空茫涣散的视线盯著琉璃藻井、悲愤地狂笑出了眼泪,像要把内心的积怨一并释放。
报修冥无奈地看著他,尽避朔日从没有明说,但他隐约明白煎熬著朔日的是怎么样的一份情感,所以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深知,根本没有任何一句安慰的言语,能抚平朔日此刻心里的痛楚。
他交叠长腿,缓缓啜了一口酒。「朔日,娑竭龙王滩道没有派人来把望月接回去?」
「当然有,不过被我挡掉了。」朔日踉跄地起身,趴倒在几案上。
「为什么?」
「就算强行将望月带回去也没用。」他将狂焰般的红发狠狠甩向脑后,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