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是昏君,现在早该大乱了。」出于忠心,江平出声道。
江俊笑了笑,「他昔日的战友,如今剩下多少?杀的杀,贬的贬,其心……路人皆知。」他嗤道。
「他是个皇帝,」江平的声音弱了下来,「他必须保护大明江山。」
「那为何不效法唐太宗,反而师法秦始皇。」江俊声音里有著悲痛。他多希望圣上能放开心胸接纳贤德,大张肚量去接受功谏,但一次次的冤案,一桩桩的文字狱,在在令他心寒,「如果我不只是个学政,那该多好。」他低叹月光不由得投注在儿子脸上。
「你是个文渊阁大学士,能直接上朝议政,就该为黎民百姓多做些事,造福天下。哪像我,一个区区的学政,能管的也只有书院和书。」
「爹,你怎能这么说?就因你是个堂堂的学政,弟子满天下,才能造就出将来卓越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