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说谢谢你送我去医院。」她气短的立刻改口,三分真心,七分则是因为畏于强权。
「哼,知道就好!」任士熙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迳自转身进屋。瞪著前头可恶透顶的高大身影,金虔葆悻悻然扮了个鬼脸。
亏她刚刚还对他有那么一些些的感激——看来,她真的是不能忘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金科玉律啊!
进了屋里,任士熙也否理她,冷著张脸迳自进了厨房,而金虔葆则是一手揉著被戳了一针的,慢吞吞的在沙发上坐来。突然间,前头「踫」的一声,一杯水被搁在面前的桌上。
「干——干嘛?」金虔葆不安的吞了口口水。
「还能干嘛?吃药!」他没好气的说。
他的态度简直比上门讨债的还恶劣,但她却还是感受到了隐藏在他那张冷硬脸孔下的关心,就如同刚刚他虽然嘴上骂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