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唉……」
几乎要被风声掩盖的叹息,缈缈的、烟似的飘然而起。
「阎王见朱一愁,」红布遮盖的神桌底传出孩童的低声自喃:「你既知道赛华陀封二叔是我爹的拜把,又知道百眼判官陆叔叔的名号,那么你怎会认为小小的梦魂散能对我起什么效用?又怎会认为我会不认得你那把淬了毒的同名兵刃阎王见呢?」
「失策……真是失策……」小小的身影有些不稳的自桌底钻出,「至于屈堂主,你……唉……」苍白的手捂住肮部还在渗血的伤口,孩童跌跌撞撞的走出破庙,「我实在不愿在刑堂见到你,掌管刑堂的牧叔叔造的杀孽已经太多了……」
「荣华富贵……唉,」他叹,「值得拿命来换吗!」
小小的足迹印在雪地里,须臾间,又被纷然而落的白雪掩没,孩童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