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这几年,她总算能过过宽裕而无忧的日子,原以为安希宽应是她惟一、亦是最后一处安全的避风港,然而这一切的假象,恐怕都将随唐尔恕的出现而破灭了。早知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她死也不会答应老爷和设计师的力邀,穿上那袭珍珠婚纱演出了。
虽然始终不愿承认那个如鬼魅般常与她在午夜梦回之际纠缠的影子多具影响力,而从方才短暂的接触即令她胸口隐隐作疼的现象判断,程予欢知道自己的心并未真正死去,甚至——还该死地再次为他跳动。
「你已经是安希宽的妻子了,怎么可以想著别的男人?」她暗暗唾骂自己无耻。
然而唐尔恕的身影不仅挥之不去,连镜子也出现了他的幻象。他变了!变得成熟、稳重,卓然不凡的气质混著商人的洗练,尤其那双锐眸有如X光般,几乎透视得她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