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雨夜,纷飞著,乌云落尽时,一颗星子隐隐在天边,但总是遥茫得不够真切。
敏敏坐在沙发上,喂著十个月大的小立喝奶。她虽然当了妈妈,又掌管整个基金会,但看起来仍像清清纯纯的小女孩。
一旁是盈芳,她的圆脸少女形象已不见,眉眼之间愈来愈像敏敏,然而,因为幼时是苦出来的,所以唇角总留一份刚毅倔强,不同于姊姊的柔。
她正在擦拭紫晶水仙,它的紫映著客厅上方璀璨的大吊灯,折射出许多不同色谱的光束。有两处特别暗,暗到呈紫黑色,她努力擦了两遍,然后无奈地对姊姊说:「妳确定妳没有再跟姊夫吵架吗?」
「没有,他从不惹我生气。」敏敏笑著说。
「那是因为妳太好,任何人踫到妳都没有脾气。」盈芳又尝试擦花瓣上的黑紫。
「妳现在擦的是信威上回滴血的地方,另一个我就完全没有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