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分离,令她有深深的疲倦和痛楚,但在心中也抱著一个期望——如果凌芮希关心她,在乎她,便一定会把她接回去。
她从十岁进兰王府以后,就不曾再踏出兰王府一步了,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无比的陌生,她不知道这辆骡车将要把她带往哪里去,因为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叔婶住的地方该怎么走。
「我虽然收了二两银子,但你到底要去哪儿也得说个清楚,我可不想陪你大半夜里逛大街!」年约四十岁的车夫没了耐性地骂道。
「我就只记得县门前有个打铁铺,我叔婶就住在打我铺的后面。」这是她唯一残存的记忆了。
「这就是县门前了,我的骡走得快没命了,就是没看见打铁铺啊!」车夫累得火都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铁铺了!难道经营不善倒闭了?」她耸著肩,冷静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车夫一听,气得脸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