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扶正茶杯,俐落地抹擦翻溅的水,嘴角还是那抹笑。「我出生时娘就死了,爹为了避开人们对这胎记的嘲弄,才从长安搬到这的,前几年爹也过世了,这世上就只剩这胎记跟著我了,怕比爹娘还亲呢!」那笑容还是忍不住逸出叫人心软的酸。「人看它丑,我倒是不在意。」
她不在意,只是有些淡淡的遗憾,想起了爹娘。
她说得轻描淡写,反倒教他心理更难受,牵动他对她的怜惜,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他也是被烙下印记的人,老天在她脸上烙下那片焦黑,也同样在他身分上烙下永难翻身的印记——他是侍妾的孩子。
他们同样都为了这烙记遭人嘲弄,想来她受的苦不比他少。
他脱口:「美丑是天生的,有些人长得好看,心里却是不堪的丑,他们比起你的胎记,不知教人恶心多少,你有一颗我见过最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