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梅树枝头冬雪浓,室内却温暖如春。
钱明珠左手捧一暖手小炉,右手拈著白色的棋子,沉吟许久,才在棋盘上轻轻落下。
与她对弈的是个六旬左右的老妇人,锦衣华服,眉宇间自有股不怒而威的贵气。钱明珠落下这一子后,身边站著的绿衣少女喜悦地叫了起来:「呀,大姐赢啦!」
钱明珠微笑,「奶奶,承让了。」
钱老夫人却微皱著眉,不见喜色。钱明珠察言观色,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道:「奶奶,怎么了?」
「你的棋路渐有锋芒毕露之态,我很为你担忧。」
钱明珠刚自一惊,旁边的绿衣少女睁著乌溜溜的大眼楮,已先她一步问了出来:「奶奶这话什么意思?下棋不就是为了赢吗?能在最短时间内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这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