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妮撇开头回避他眼底深沉的怜惜,努力的呼吸几下,这才舒解了一些胸口胀满的感觉。「只是懒。」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的看穿,更因为他的怜惜。
多么希望他是一个做作的人,那么她可以用尖锐的话语攻击他,让他无地自容。可是她明白他不是,这只不过是他的善良在做祟。此刻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是跟看著躲在纸箱里哑声吠叫的黑点一样?
幸好尽情没有多说什么,否则幔妮大概就要发作了。
「生病吧嘛不打电话请假,没人管也没人理,病死了怎么办?」尽情首次带著谴责的语气说。
「那就算房东倒霉,要收拾尸体。」幔妮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不要这么说自己。」尽情近乎严厉说。
幔妮有些吓了一跳,随即一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尖锐刺耳的言词全消了音。有时候她真的好讨厌自己。
「我没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