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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清楚的看见,对她,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猎人般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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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妮想了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不是不想去看自己的父亲,何况这也许是唯一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与他达成某种程度的和好。然而见了又如何?奶奶孤老以终始终让她耿耿于怀,在她孤寂的童年,奶奶陪著她的日子远比父亲多太多,要论重要性,是甚于父亲的。
而父亲至今尚无悔意,唯一有的只是期许最深的女儿不听他的指挥,甚而明目张胆的忤逆他。
想了一整夜,从童年想到成人,对父亲的感觉从祟拜到幻灭,无一不深深的影响了她的一生。
若她没有从那个家离开,现在大概顶著放洋学位在家族企业里工作,继续与继母的钩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