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圆桌也布置了餐点饮料。
一个声音——像在电影院卖爆米花的那种——对他说「请坐、请用」。他坐入床一般的舒适躺椅,喝著味道特别的果汁,想起家族么堂婶最近在研究迷药的事。他认为,所谓的迷药,大抵如此——他聆听恬静迷蒙的〈棕发女孩〉,脸朝泳池,转不开视线。
他在看她。景未央设法当罗煌不存在,她游自己的泳,在自己的泳池里,与过去每一天早晨相同,池畔的绿地凝著晨露,不,今日不一样,管家说今天湿度不足,得开洒水系统——那埋藏于土里的小小机关,薄啧水雾,弄湿空气里的曦阳,风轻吐一道道飞虹,七彩染空,天不再是单调的忧郁。
今日不一样,与以往不同,她翻身仰泳,躺在真正的水床,留意岸上多出来的男生。她知道他在看她,因为她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