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晕黄灯光的客厅里,殷凯臣仍旧安然坐著。
他的双腿优雅地交叠,修长的指间夹著装有红酒的高脚杯,垂眸望著杯里暗红色的酒液,正耐心等待某个人出现。
她还是不断地逃避他。
每次来到傅家,能见到她的机会总是少之又少的。
然而,每回好不容易见了面,她总是迫不及待地逃走,仿佛他是什么噬人的猛兽一样。
几次下来,她仿佛身上装了雷达,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就能收到消息,接著便退到不会见面的安全距离之外,躲得远远的……
他明白自己该对她死心,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但他真的做不到。
有时候刻意躲藏起来,隔著远远的距离观望,见她轻锁蛾眉,不复笑容,原本见著她的喜悦也跟著消失了。
殷凯臣看了一眼墙上的复古壁钟,长针短针交叠在数字十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