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哭了,哭得泪眼模糊,颤抖的手握不住金针,他治不好他……
忽然,他眼前出现一抹灰影,穿著斗蓬的暗影慢慢从他跟前走开。他不知道那是谁?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很想叫他别走,很想叫他将斗蓬脱下来让自己看个仔细,但他又很怕……很怕再度看到一张沾满了血迹、破碎得无法辨识的脸孔。
张开口,他想呼唤,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想呼唤什么。
「时间快到了,快走吧,哥哥!」
这句话无声地在天地间回响著,某种令人胆寒的战栗感紧紧攫住他不肯松手,令人恐惧的茫然虚无正将他一寸一寸地往下拖,拖进永世无法翻身的无底深渊。
他恼怒地挣扎著,徒劳无功而且气急败坏。
开什么玩笑!选在这种时候死掉的话,延寿该怎么办?
是的,他身上有伤,每个无药庄的外人身上多少都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