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你们最好出去,夫人生了。」
「我留下来陪她!」依然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大夫黯然点头,接著为难地看向瞒顿。
瞒顿微颔首,走了出去。
「屠玡!」撕裂的痛楚让她害怕,蝶依无助地喘息、啜泣著,并慌乱地模索他的手,寻找唯一能支撑她的力量。
「我在这里,别怕,我们是在一起的!」
那是初夜他在她耳畔说的话。她睁开双眼,因他的话,又是安慰又是酸楚地笑了。
随即双腿间灼热的疼痛攫住了她,某样东西猛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尖叫著,而后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生产之后的蝶依因大量失血和漫长的生产过程,而变得更加苍白、虚弱。屠玡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肯放开她的手。他摒退了所有的人,坚持和她独处。
蝶依晕厥了很久,睁开眼时,见到的是屠玡一双忧愁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