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动几步,靖宇就由讲台上跳下来,直直朝她奔来。
会场群众一阵骚动,纷纷向后看。宛芸惊骇极了,转身就跑,拚了全力穿过草地,在逆风中仍听见靖宇高喊:「宛芸,宛芸,不要走,宛芸,回来……」
每一声都如尖刀,不偏不倚地刺向她的心头。怎么办呢?她不该来的,这下子在公众前穿了帮,靖宇还能饶她吗?
她跑到双腿要抽筋,心脏无法再负荷,靠著一棵树才想喘一口气,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膀臂,她尖叫出来,靖宇就站在她面前,一双眼像要钉死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他近看比远看更削瘦,紧抿的唇令人害怕。空气极静,只有两人的喘息声,他一言不发地摘下她的墨镜,她的帽子,一个短发的宛芸活生生呈现,美丽的眼眸漾著波动的泪光。
「你没有死──」他僵硬地说,不是问句,只是叙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