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梦,醒来时,床头钟标显四个萤光阿拉伯数字——0、2、0、6。
入夜了吗?
温映蓝揉揉眼,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箝制她全身,某些部位酸疼、酸疼地,又非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
她下巴伏枕著,面对床头,探手触倒电子闹钟,咚地一声撞响窗板,使她想起自己房里没有这东西,柔荑顿了顿,收回来。脸庞侧枕,她看著靠墙写字桌上的弱光夜灯,眯眼,嗅著空气里的奇特气味——有花香、有食物、有美酒,像在春天海滨花园野餐的气味。
深呼吸著,手往枕头底下模索,她踫到那本有点厚度的书。不是梦,是真正和他一起冒险了。
他们搭著葛维铎开的车回码头,葛维铎使命必达地将温映蓝送到了考古船舷梯口,车门打开,温映蓝踏下的第一步绝对落在梯阶,但她没朝船上走,背后车子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