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说,犹豫了一会儿,她才说,「如果您愿意留下来喘口气,先生,我相信潘朵娜小姐一定乐于招待您。」
鲍爵愣住了,紧紧抓住缰绳。
「潘朵娜小姐也在这儿吗?」
「是的,先生,她刚从伦敦回来,看她脸色不大好,可能有什么事烦到她了。」
鲍爵把缰绳交给詹森,一边下车,一边说道:「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潘朵娜仍在和泪水搏斗。她自问著:为什么要流泪呢?尤其是自己体会了别人体会不到的快乐之后,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她为自己日夜悲泣的行径羞惭不已。
但是,她已无法排除「爱」带来的剧痛。她想,如果他从未向自己表示过,或他俩之间有一个永远不能跨越的隔阂时,或卢还会好些。
「我一定要坚强起来,再也不到这里了。」
她对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