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禄儿垂著头,发了好久的呆,再抬头时泪已干,「谢谢你了,大叔。」
狱头无语,看她转身离去,突觉那瘦削柔弱的肩上压著沉沉的落寞与悲哀。一时之间,一颗早已麻木的心竟泛上些许哀怜,「丫头!」看她回头绝望而无奈的眸,他不再犹豫,「你若是有胆量的话,就把事情闹得更大吧……」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拦轿喊冤,确是件冒险之事。按大明律例,即使案件被受理,告状者也要先受过二十大板再说,民告官者尤甚。若是撞在有心人手里,一顿板子下来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那顶绿呢官轿越来越近。她眨了下眼,粘在睫毛上的雪化做冰凉的水,像泪却转瞬便成冰茬。挪了挪早已冻得麻木的腿,她咬紧牙。这是她拦的第几顶轿子?她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