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年来,她每次回来总是带著伤窝在家里,要不然就是累呆了根本懒得动,就这样,甚至是家里四周的改变她也不知道、也不明白--这里只是她童年的记忆而已,而现在,她甚至已找不到过往的痕迹了!
微凉的风轻轻抚著她的发,柏油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弯曲的路不知道在何时延长了,通向不知名的地方,她一向是个路盲,再走下去会走到哪里?她会认得路回来吗?
她走在台北街头也总是不知道自己再走下去会到什么地方,也总是会担心自己是否还能找得到路回家。有一阵子和阿杜他们在一起,她从来不必担心这些。
他们总会又好气又好笑地接送她到天涯海角。
泪水冷冷地滑落颊边,她真的是盲的吗?
如何去相信自己对人世是如此的无知和幼稚?